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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-气息【我今天再亲他一次】

    洛薇薇说想吃高中附近的蟹黄汤包。他们学校在市中心附近，从这里过去大约一个小时车程。

    洛薇薇坐上副驾，随身拎了个叮当作响的链条小包。拉开面前储物箱时动作顿珠，里面纤尘不染，空空如也，像从未被人使用过。

    “这里，”她的手指停在箱沿，“能放吗？”

    沈弗正拧动车钥匙，闻言只略一偏头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：“随意。”

    洛薇薇便语气雀跃：“好哒。”

    车子压着限速上限平稳行驶。洛薇薇支着下巴向窗外看，昨晚彻夜狂欢的那两栋别墅已经陷入沉寂，草坪上稀稀拉拉横着几辆超跑。

    沈弗手腕微动，车身随方向盘转弯出了大门。

    车窗外，别墅区外墙上是“青梦”两个大字，泼墨浓郁，泛着金红光泽，仿佛就要被阳光晒得流淌下来。

    近郊的大道空旷通畅，驶入城区就渐渐拥挤起来。尤其是临近学校附近一公里，走走停停十分钟才龟速向前蠕动了一百米。

    洛薇薇开始坐立不安，她扒着车门往外张望，额头几乎贴在玻璃上：“不能再开了……要头晕了，”她转头看沈弗，神情有点虚弱，“我们停车走过去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沈弗的目光扫过后视镜，突然打转方向盘。车身从几辆停滞的轿车缝隙间穿过，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，最终成功停进一个隐蔽的空位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从胡同另一边绕出去，踏进步行街，四周都是红红火火欢天喜地的春节氛围，大红灯笼和中国结高悬，音乐的欢快曲调和路人笑闹声交织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就在那边！”洛薇薇扯了一下沈弗的袖子，指着前方，“好饿，我等会要吃特大份的。”

    沈弗观察着身边的洛薇薇。刚才蔫头耷脑，一下车就满血复活，仿佛唇色都变得鲜艳了一些。他觉得有些惊奇，但也从善如流接受了——反正她一向不在他能预测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店里人很多，点单台前排了长长的队伍。

    洛薇薇说上学时经常和同桌溜出来偷吃，沈弗并没有真的见过，却下意识为记忆里穿白色校服的洛薇薇关联上了场景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两份蟹黄包，一份正常一份加大……嗯嗯，只加醋。”

    点完之后往旁边等候区走，一个外卖员匆匆经过，洛薇薇被撞了一下，站不稳地往后退，被沈弗扶住肩膀。

    两人贴得很近，沈弗发现原本的柑橘调已经消散得差不多——那股熟悉的气息又隐约透露出来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，鼻尖几乎擦过她头顶的发丝。

    是这个味道。可以被其他工业制香轻易压制，却又不会完全消失，耐心隐匿着，干扰散去就悄悄浮现出来。

    洛薇薇顺势转身抱住了他的胳膊，仰着脑袋笑眯眯：“谢谢哦。”

    周围是挨挤的人声鼎沸，沈弗垂眸看她，没有推开。下一刻洛薇薇就靠上了他的手臂，闭着眼想：“我今天再亲他一次。”

    已经敏锐地察觉他态度的明显软化，当然是打蛇随棍上。

    也算是……补上高中未得逞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