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五 (第3/3页)

”

    走进门口，倚在门框上对着正在写字静心的女人说：“娘娘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的药味道很奇怪。”我佯装疑惑，“闻着不似以往的安神。”

    静妃提笔的手一顿，她眉宇无限忧愁，“绪儿与本宫不亲，皇上嫌我疯病，皇后刁难本宫，宫里的日子真难熬，可是本宫真想活只能举步维艰使着生疏的计谋，希望能多活一日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多小的骗局，只要有皇上……”我将药放在她身边，“都是欺君之罪。”

    静妃见事情已经败露，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，她颤抖着红了眼眶，抓紧自己的衣袖说：“小溪，对不起，绪儿已经去军中了，本宫怕啊，怕他走的太远本宫会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在后宫中只手遮天，若不是陛下真心爱护绪儿，这些年我们母子能安然无恙，若不是陛下念及旧事，绪儿不会如此娇纵，也不会对本宫误会颇深。”

    静妃拿起手帕擦拭眼泪，静坐在椅子上   时不时神经质发笑，“你说绪儿对谁都冷冰冰的，为什么会对你格外在乎呢？”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我跟个明白人在为静妃述说原因，“如果你在冷宫时格外爱护他，他也会保你的，而您却避他如蛇蝎鬼魅，何必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饿的肚子瘪瘪时，奴婢和那些老宫女抢饭吃也会分给他一口，在冷宫没有受到一丁点欺负，即使是冬宛的死恶语相向只有一次，娘娘又没有给他喂过饭，没有抱着他睡过觉，你们都成了主子，我还要将我的所作所为分给娘娘，让娘娘享到陛下前所未有的关注，当然奴婢也沾到一点光，娘娘也待奴婢不薄，可多年情分终是抵不过地位悬殊，把奴婢送出去千方百计去讨好李绪，用来牵制李绪，最后娘娘也如愿了，娘娘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静妃听后止不住眼泪，她拿出一个随身的护身符，张口却不敢说，她摇着头，“这件事情不能说，不能说，说了皇上会杀了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犯病就爱说胡话。

    “绪儿不是像jiejie……”静妃欲言又止，又将口中的话咽回去，却还是想透露出想让我理解，“那年秦氏逼宫失败，陈氏去府上屠杀，是我帮他偷偷出宫，谁知结果会如此惨状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，浑身都是血，肚子上开了一个特别大的口子，内脏全都流没了，找不着了，都被踩碎了……”

    静妃已经神志不清，语调慌张乱序。

    “而且jiejie也知道了，事后说是她自己放走的，皇上大怒，所以才被打入冷宫的。”

    她到底在说什么？前不达因，后不着果。

    “本宫从来不会嫉妒淑真独宠，只是在宫中知心人少之又少，前十年不知我如何熬过来的，冷宫本宫也待过，大起大落也经历过了，现在本宫有了绪儿，他虽然与我不亲但是皇上总会来景祥宫看他，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淑真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得天独厚的纵容是他应得的，有他在本宫才体会到宫中有孩子傍身的好处，我不想再回到任人欺辱的日子，皇后特意把淑真的尸体给本宫看，一起长大的姐妹就此离去，本宫的心能不痛吗？日日悲怮，最后分不清虚实殿前失言，这些本宫不想再经历了。”

    静妃拉住我的手，“小溪，我对你如同亲人，你再帮我一回，等我有了身孕生下龙子就放你出宫，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我不着痕迹松开静妃的手，眼中精明，“娘娘的苦处奴婢都明白，只是您给的还不够，不足以让我去做，您可知李绪杀害亲族可是毫不犹豫的。”

    她将一封我丢失的密信塞进我手心，这一决定彻底断了她的生路，“这信是一个小黄门塞在墙头被人逮到，纵使本宫再愚蠢，你放着荣华富贵的位份不要偏要出宫，肯定有其他心思，本宫会为你准备好车马，白银百两，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，还有你母亲的法事，本宫会请僧人超度，每年清明忌日的纸钱本宫都会额外给你。”

    得到满意的结果，我坦然一笑，“娘娘心中知道就好，您对我是不错，奴婢定然不会害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