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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邀请 (第2/2页)
注视着陆淮晏的眼睛也柔柔的,她好像浑身上下都是柔弱无骨的,但我对待他而言似乎永远都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。 宋悦永远也不会多分给陆漪涟一个眼神,好像陆漪涟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摆设,又好像是拿陆漪涟当一个下水沟里躲藏着的老鼠。 陆漪涟承认,他确实为自己的出身所感到不耻与愧疚过多次。 他在宋悦的眼里,本质上确实该像是对待一件物品般对待,他确实是个物品,是正处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的陆淮晏牢牢拴住宋悦的一副镣铐。 都是因为他,所以宋悦才不得不认命似的跟着陆淮晏,所以他确实是个罪人。 但罪人也分轻重等级,有的罪人也并不是一辈子都要按个“罪人”的头衔度过余生的。 陆漪涟有时会卑劣的想,他也不是一辈子都只应该沉默地当个阴暗的、见不得光的老鼠的。 就像现在这样,宋悦不仅对着自己笑了,她还温柔地将玉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 “宋皇帝”毕竟是“皇帝”,皇帝是不用去顾虑冷宫里的妃子的想法的,就像在斗他人新给自己献上的好玩的蛐蛐一般,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小玩意,玩累了、看厌了,大不了就让旁人再换个新的玩意来去乐,也不会、不用去顾虑自己的言行会让一个“小玩意”的心里产生多大的反应。 她不会去在乎他人对自己的反馈,这事件完全没有必要,且为自己徒增烦恼的麻烦事。 宋悦不喜欢麻烦事,她见俯在自己身上,完全将自己禁锢住了的陆漪涟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,只将手轻轻抵在他的胸上。“宝宝,请问mama现在可以下床了吗?” “陆妃”显然是很快脱离了自己能够在皇上眼下轻易得宠,麻雀一朝翻身成了凤凰的美梦的幻想之中。陆漪涟闻言有些难为情地摆了摆手,语气里满是羞愧,“对不起,mama,您有没有被我压难受?” 宋悦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笑,她自得了自由后心思便显然不会再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了,“没有呀,宝宝。” “mama要去忙自己的事了,宝宝也去复习,好不好?” 宋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,她脑袋转向窗户,眼睛望向窗外,“今天的天气很好呢。” “mama。”陆漪涟坐起了身,他轻轻拉了拉宋悦的裙摆,抬起眼,满眼都是渴望与期待,“我们学校下周要开运动会,这是高二学生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了。” “mama,我想让您来看看我,可以吗?” 可以吗? 这是一个近乎于卑微的请求,陆漪涟也显然知道了答案,但又抱着一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期待,他掀起眼皮,桃花眼里盛满了期望。 “不可以呀,” 宋悦笑了笑,“mama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呀,所以,对不起。宝宝,mama同意不了你呢。” 由着陆漪涟握着宋悦衣角的力道并不重的缘故,宋悦很快便挣脱了他于她的“束缚”。 她身子坐在飘窗上,微微侧过头去,脸蛋懒洋洋地贴着窗户,因为隔着层窗帘的缘故,说出来的话都闷闷的,“运动会是下周举办吗?是的话,mama让爸爸请假陪你去吧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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