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灼_五 從頭到脚都是不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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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五 從頭到脚都是不净 (第3/3页)

  她皺著鼻子說:“??好像的確沒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性命向您擔保。”塞拉說。

    王家浴池,與王城的公共浴場,是兩個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前者只屬於王室,僅供直屬王族使用。

    身為王女的塞拉有她自己單獨的浴池間,與單純洗浴功能的浴室不同,這裡有經文與壁畫的雕琢,宗教意味的花香,還有用於祈禱的案台。

    神婆將兩人趕來這裡,便要她們抹上香油和藥粉再下水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刺客嗜血成性,又是yin邪的納庫爾人,就是洗七天七夜也不夠啊!”老太太嘴巴很快又含糊地念叨道。時不時還需要塞拉為她補上缺音,才能叫人聽懂。“按照大祭司的講究,你就要被徹底浸泡成王宮的氣味才能入住。”

    扎法娜被老人手裡的大羽毛撣子扇了幾個來回後,終於忍無可忍:“那個什麼大祭司難道是一條太愛乾淨的狗?總要查別人的氣味!”

    塞拉輕嘆口氣,說:“她是僅次於女王,最高貴的老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肯定也有老人臭。”

    “難道你的命太短,所以不會有嗎?”神婆罵她。“她們講究的潔淨不只在於臭味,深奧著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她們祭司不是一派的嗎?”扎法娜皺眉。

    神婆聽了,沈默一會,沒有回答,只自顧自地在塞拉背後用一種紅色的藥粉畫些不知是什麼的符文,竟然把塞拉疼得咬牙冒汗。

    “阿姆??好燙。”塞拉盤坐著,抓緊自己的膝蓋。

    此刻她脫了上身,扎法娜才看出來,之前的刀傷已經不會裂開了。

    刀口上還抹著厚厚的褐色藥膏。

    神婆手上勤快地動作著,嘴上卻像母雞一樣念她:“殿下小時候就很能忍的,一聲不吭的,現在怎麼不行?每年春分前不是都要搞的嘛,很快的呀、很快的呀,想想你親愛的人,再想想你的仇人,每個臉掰指頭數啊,一下子就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,好可憐呀,殿下。”扎法娜在旁邊看的嘻嘻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麼?你也要塗的。”神婆又拿回那根不知是什麼毛做成的撣子,就要往她身上掃。

    她不管刺客亞茲的皺眉,只管繼續對塞拉說些老人話:“小殿下,髒污越多的地方越要多清洗。今日的徹底淨身就是為了以後下到泥地裡打滾。但只要一朝成功,就能將這一切都洗淨,哪怕將手洗破了也不會在乎了??”

    一番折騰後,神婆終於要離開。

    關門前,她囑咐道:“不到時辰可不能出來。”

    熱水裡不知浸泡了何種花瓣,血色般的豔紅鋪滿了整個池面。

    慢燃的薰香隱隱勾人出神。

    塞拉先走進去,修長的腿沒入水下。她回頭說:“??不用真的泡滿七天七夜,連續三日都來就足夠。”

    扎法娜挑眉,坦然地跟著下水。

    那麥色的肌膚被水線慢慢吃入,在水面上映出晃蕩的倒影。微波捲曲的黑髮濡濕,貼在她的身後。

    圖形盤旋的穹頂下,一時只剩水流的回音。

    湧出活水的孔洞裡不斷冒出水泡。

    塞拉靜靜地看了她一會,問:“你有那樣的本領,直接刺殺即可。為什麼要作面紗那一齣,讓我們額外記住你的臉?”

    “嗯??增加挑戰?這樣更好玩?”扎法娜隨意地玩著水,任泡沫流過她的指縫。“還是説,你想聼,我打一開始就想睡你?”

    塞拉凝神想了一會,說:“我認爲……你原本的打算是活捉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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